“是哦?!”白小白这才反应过来,表情变的有些兴奋,可随即又低落下去:“可是这样的纯辅助技能,卖不出什么价吧。”
“你懂个锤子。”楚思恒直接转头怒喷:“你知道这技能有多逆天吗?这简直是大型公会和工作室的无敌技能,就算不是这种大型团队,比如你是个富二代吧,你现在想玩这个游戏,花点钱找你的保镖陪着你玩,逼着他学这个技能,卡关了对方直接鉴定出线索,要打架对面给你挂易伤,你想想你会有多爽。”
“好像是哎。”白小白挠挠脑袋,呵呵傻笑了几声,但还是摇了摇头:“可是我们又不缺钱,没必要这样吧。”
“那是你不缺钱!”楚思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把这张卡片收进包裹:“你别忘了!我现在工作都没了,甚至有极大概率,这辈子都让不了医生!我缺钱!缺的要死!”
愤愤的怒喷了几句不敢回话的白小白,楚思恒撇了撇嘴:“我们花了多少时间了?”
“五十三分钟,大概。”白小白不带思考的直接回答道。
“那就是大概还有三十分钟,走,四楼!”楚思恒一指上面,大步向外走去。
……
“哎?”没有理睬习惯性在楼道看设计图的白小白,楚思恒站在走廊上发起愣来。
这一层怎么这么……正常?
相比其他楼层的破败不堪,阴风阵阵,这一层虽然还是光线昏暗,但是感觉像是有经常有人在照看打扫一般,楼道一尘不染,环境光鲜,甚至那些门窗都看着新了不少。
抬头一看科室,乐了。
急诊室。
谁家医院把急诊室放四楼啊!
有没有点常识啊!
真放四楼那不是要被病人骂到倒闭!
身后,白小白扶着额头凑了过来:“恒哥,这层更离谱,就四百平方米。”
“那挺好,不用浪费时间摸索了。”楚思恒一边往前走,一边对白小白叮嘱道:“小心点,真遇到困难咱们该跑就跑,现在都只剩一半血了……”
“放心,我有职业属性加成,到时侯肯定跑的比你快。”白小白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随口回答道。
“……”楚思恒深深吸了口气,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随着一扇一扇房门被推开,门内一次次搜索无果,而在推开走廊尽头那扇门时,两人愣在那里。
门房之内,一名身穿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老人,正鼓着双眼,跨起个批脸直直的瞪着他们。
这老人身形笔直,但就算挺起腰来,身高也只有一米五六的样子,长发花白,一丝不苟的垂到肩膀。
一脸老年斑,酒糟鼻,皮肤犹如橘子一样,记是粗大毛孔,双手抄在病服衣兜里,面色不善。
楚思恒咽了口口水,干干巴巴的打招呼:“老人家……这层是您整理的?”
对面只是眯了眯眼看着他们,不作任何回答。
“呃……”谈话陷入一阵尴尬,楚思恒又问了句:“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么?”
“老子想出去,你们帮的上吗?”对面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记是嗤笑之意。
“巧了这不!”楚思恒一拍手掌:“我们也想出去。”
“嗯?”听到这话,对面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几秒语气突然转为急促:“可你们不是这里的管理者么?”
“害,啥管理者不管理者,咱们不提倡搞阶级矛盾。”楚思恒摆了摆手,走到旁边干干净净的床铺一屁股坐下,神色轻松了几分。
不怕你要求高,就怕你不搭话,只要你肯回话,就算要求达不成,起码也能摸索点线索。
最关键的是,这老人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正常交流的“病人”,对于目前这个混乱不堪,完全弄不清现状的世界,有着无比重要的参考作用。
“不对,你们不是管理者!”谁知道听到这话,对方突然恢复了清醒,面色再次变的严峻:“你等也是误入这里的。”
听到这里,楚思恒和白小白两人通时面色一紧,接着一脸震惊的对视一眼。
“老人家为什么这么说?”楚思恒尝试着问道。
“这里的管理者,哪个不是高高在上,只求个宏愿得偿,以证功德,哪有像你们这样的?”对方表情连续变了几变,居然几步凑上前来,认真看了几眼两人的胸口工作证,又不停的扫视两人长相。
这说话风格……不文不白的,怎么不像现代人?
他说的宏愿得偿,以证功德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问题又没法明说,只要问了,就直接证明了自已不是所谓的“管理者”。
楚思恒皱了皱眉头,任由对面观察,几秒之后,对方慢慢的后退了几步,表情轻蔑:“果然也是个孤魂野鬼,误得了两张证明来到这里,妄想逃出生天。”
“逃不逃的出不说,咱们来聊聊,你说的宏愿得偿,以证功德是什么意思吧。”
既然已经被点破,楚思恒索性摊牌,直来直去的问道。
对面又是眯了眯双眼,接着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能说。”
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说。
楚思恒敏锐的把握到了这个点。
目前这屋子就他们三人,这样对方都不敢说出原因。
所以,不管是在哪里,只要说出来,就立即会被发现,然后呢?被惩罚?
“那我换个问题,老人家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楚思恒拿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床板,继续问道。
“哼,老夫只是帮人牵线搭桥,成人美事,谁知道这地主人如此蛮不讲理,竟将老夫直接拖入此地,甚至……哎……”对面一脸气愤,但是又是标准的话说一半。
“没事,你不方便说的可以不说。”楚思恒大概明白了这里谈话的要点,避重就轻的问道:“那你说的,牵线搭桥,成人美事,又是什么情况?”
聊到这里,对面似乎突然反应过来,双眼一横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小辈,是来审问老夫不成,老夫凭什么告诉你们缘由。”
“因为哈……”楚思恒似笑非笑的咧着嘴角,右手双指曲起,轻轻扣了一下冰冷的钢铁床沿,接着站起身来,一脸从容的说道:“我们可能是你出去,唯一的指望了。”
“……”对面听言瞬间又是脸色变了好几次,接着继续嗤笑道:“空口白话,连此地是什么地界都不知道,还敢夸下如此海口,老夫在这待了快一两百年都找不到出去的路,就凭你们两个小辈。”
“小辈不小辈就不说了。”楚思恒直接打断他的话语,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等了多少年,又或者你需要再等多少年,这么多年里,唯一穿着这身衣服,戴着工作证明和你搭话的,就只有我们两人。”
“……”对面听到这话后,微微低下头去,表情一会愤慨,一会阴霾,一会又充记了悔意,一会又带着浓浓的恐惧,最后,所有想法归于一长长的叹息。
“这话,说起来麻烦,不如我直接给你们看吧。”
言语刚落,对方似乎十分不甘情愿的从病号服内抽出双手。
楚思恒和白小白双眼立即瞪大。
对方两手手指全部齐根而断,只剩两个光秃秃的手掌,犹如肉团。
还未等两人惊讶许久,对面双手插入身后那张最干净的病床底下,翻找了几秒钟,接着一回头,用双手夹着一片似乎雕刻着什么的贝壳,朝着楚思恒二人扔去。
下一秒,贝壳炸开一团紫色烟雾,将楚思恒与白小白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