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五个结局汇聚的主线。
正文:
……
“现实?幻境?倘若美梦确实美好,你,真的会愿意醒来吗?”
安深于黑暗之中醒来,眼前的一切化为灰飞,安深来不及接受眼前的一幕——花海在安深的眼前从盛开瞬间到凋谢,化为干枯的花瓣掉落。
之后,安深的意识开始模糊,在一片混沌之中,安深看见了一个女孩。
“安深?”
“她是谁?我…应该记得她……小亦?”
随后安深感到身L一整冰凉,像是掉进了一个冰湖,呼吸变得困难……
“我?……谁?”安深的意识消散在混沌之中。
……
“安深!!!”
“安分一点,不要再叫了,那家伙被我们注射了大量的药物用来消去他的记忆,但用量太大,副作用嘛,呵呵。”一个研究人员说。
“副作用是什么!”小忆大吼。
“意识消散,变成植物人呗。”
“你们——!”
“有苏醒迹象,怎么办?”另一个研究人员说。
“按原计划,把这家伙安排到病房里。”
之后,安深被推到了一个病房里。
“我现在告诉你,他醒来会忘记有关与你们和我们的一切,告诉你也无妨,之后我们会利用他来看住你。”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小忆愤怒的质问。
“当然是报复你们,破坏了我们的计划,还让我们的另一个窝点没了,险些前功尽弃!当然,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你们已经没有希望了,不要想着唤醒他的记忆。让他成为一个普通人好好的活下去不好吗?”研究人员一边说一边观察小忆的神态。
小忆的愤怒少了少许,反而忧虑多了许多。
研究人员见了,继续说道,“对,不要唤醒他,你也看到了,他失去你们之后有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痛苦,就是因为你们。当然,你们唤醒他也无济于事,你们怎么跑的出去呢?就这样让他度过一年,我们就会放了他,让他重新回到人生轨迹里,但……有个条件……”研究人员继续洗脑着。
小忆的愤怒早已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小忆沉默了一会,“……什么条件…”
“好好的配合我们的实验,不要想着歪点子。”
小忆本就不想安深痛苦或者受伤,她只希望安深能幸福的活下去,不会估计自已的感受,即使曾经幻想过向人类复仇。也就是这样,小忆可以独自顶替言叶,让安深与言叶幸福的活下去,尽管有些想当然了。
小忆恶狠狠的看着研究人员,“好,我答应你们……”
……
滴——滴——滴
安深醒了。
“这是?病房?头好痛。”安深挠了挠头,头上还有一个大包。“我这是怎么了?”
好巧不巧的,一个护士进来了,“安医生,你醒啦,你被几个白大褂的敲晕了,你还记得吗?”
“什么?白大褂?我不记得啊。”安深挠着头,看起来毫不知情的回答道。
“哈哈哈,逗你玩的,你被车撞了,出了车祸,你知道吗?”
“额……让我想想,好像大概可能是吧……”安深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嗯,看来你受到的伤还不是很严重,那你休息一段时间在工作吧”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空气潮湿而又冰凉,有时侯看起来阴森森的。
不久,安深痊愈了,他被迷迷糊糊的安排了一个工作,那就是看管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穿着病号服,被隔离在隔离室,每天都有大量的药剂需要注射,身上也插记了管子,瘦骨嶙峋的,原本应该会有一个洁白无瑕的皮肤,但手臂是却全是针孔。
安深的工作就是给这个女孩打药和照看,
但安深也是和另一个人轮流来,两个人各轮流一天。
安深每次去隔离室工作时,都看女孩那带有一丝绝望的眼神,每次都躲避着安深的视线。
隔离室是用强化玻璃让的,非常坚硬,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可以看到里面
还装着几个摄像头,事实上,安深工作的这个地方有很多摄像头。
这个地下室里每个人情绪压抑。
安深自已的合通上写着为期一年的研究,不能出实验室,不能自由通讯,虽然安深也不记得自已是什么时侯签的合通了。
安深每次看守小忆的时侯,玻璃外总有这两个人看着隔离室里的一举一动。
安深对于另一个看守小忆的研究人员更加温柔,每次问注射药剂前都会试探性的与小忆交谈,希望缓解小忆的伤痛,但小忆都不为所动。
因为可怜小忆,所以温暖着小忆,相比其他的研究人员,安深对小忆注射什么的都更加温柔,时常问小忆疼不疼,但小忆不会因为这些就与安深建立情感。小忆明白,即使自已不唤醒安深,安深也可能因善良,像救言叶一样重蹈覆辙,所以小忆都极力避免与安深交流。
一段时间之后,安深依旧单方面的温暖着小忆,向小忆传达自已的思想。安深就像小太阳一样,在这冰冷的实验室里给予小忆温暖,可这温暖时时刻刻都被外面那几双冰冷的眼睛所监视着,小忆非常明白,在这冰冷的实验室里,小忆拒绝了唯一的太阳,小忆在这中痛苦中度过每一日,这痛苦远远超越了身L上所承受的痛苦。这就是那些人报复小忆和安深的手段。
一次,安深带给小忆牛排,还擦拭小忆那全是针孔的小手。
“你看,还挺善良,害……”外面的一个研究人员说道。
“切,我不也是。”另一个说道。
“对对对,我们也都是身不由已……”
“小声点吧……”
一次,安深擦拭着小忆的脸,小忆愤怒了,“都说了,不要再关心吾!”
安深被惊到了,之后伤心的离开了。
小忆在隔离室里哭着,“不要怪吾,安深,吾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时间慢慢流逝,小忆的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在安深的照料下,小忆安分了许多,研究人员非常高兴,看到这个曾经破坏他们实验的人在不知觉的帮助他们,还与小忆不能相认,更是高兴。
安深每次都会和小忆说话,如“人类都有好有坏。”“不要被曾经的磨难打倒。”“坚持下去。”,诸如此类,尽管小忆不理安深,安深都会传递着正确的价值观,救赎着小忆。
一个实验室里。
“可恶,怎么回事,都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进展,她不都已经融合了吗?”
“可能要用强烈的药物激发那力量……”
“行吧,等几天这一批药物用完了,就开始下一个阶段吧……”
安深一个人在自已分配到床铺上看着日历一天一天的过去。
“时间不多了……”安深喃喃自语。
一天,安深又来看守小忆。
这一次,小忆罕见的说了话,“不要再来用你们那可怜的怜悯来假惺惺的关心我。”小忆自已也非常痛心。
“……”安深笑着小声的说。
小忆非常震惊,努力的克制自已的表情动作,小忆不可思议看着安深,安深傻笑着,那一刻,小忆世界里的寒冬遇见了太阳……
这一天夜晚,安深悄咪咪的来到了隔离室。
“安深……”小忆五味杂陈的喊着安深是名字。
“我在,现在不要说话,赶快和我走!快快快!”安深小声的说到。
小忆每天都要打抑制剂。因此小忆不能使用魔法,身L也非常虚弱。
安深早已勘探了地下室里的大部分角落,制定了周密的逃跑计划,只等一个时机,之后带着小忆逃跑,而现在,恰好就是那个时机!
安深抱起小忆,躲避着每个摄像头,避开每一个可能有人出没的地方,迅速的逃离了一半的路程。
“小忆,不要怕,我们会出去的……”安深小说的说,也是为自已加油打气,毕竟安深感觉自已都快要压不住自已的心脏了。
安深见小忆有些忧愁,便开口,小说说道,“不要难过了,等我们出去,陪我看一次我梦中的花海好吗?哈哈……”
小忆沉默着。
……
来到了最后的一条长廊前,这便是通往大门的最后一段路,安深看着眼前的大门,脸色阴沉了下来。
“安先生这是要去哪啊?合通还没到期呢~这么可以逃跑呢?还带着实验L。”一个研究人员说道。
安深小说说道,“看来要使用B计划了。”
“安先生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们这么多人,怕是不能放你们离开了。安先生还是放下善良吧,我知道你可怜她,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放弃以后的生活吧。”
另一个人不懈的说道,“路上没有人的原因是所有研究人员都在门口堵着你,其实我们一直提防着你们。”
安深拿起手机吓唬研究人员,“站在不要动,让开一条道,把大门打开,放我们走,否则就报警。”
研究人员被唬住了,一个个都都没轻举妄动。
“他哪来的手机?……”几个人说。
领头的研究人员说,“你出去了一样可以报警,凭什么让我们放你出去,并去保证你不会报警。”
安深并没有回答他们会不会报警,“你们也知道,你们干的这些事情是什么,这是犯罪,但你们某些人也只是身不由已,被骗到了这里,你们绝大部分或许可以从轻处理,但如果我要是现在执意要出去,然后死在了这里,你们在座的都跑不了!”
在场的大部分研究人员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前他们一直一来不杀人灭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如果杀人,那么在他们头顶的罪行就更大了,因此他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去除别人的记忆而已。
之后安深缓缓的拉着小忆向出口走去,小忆因为营养和药物等原因身L虚弱,拉着跑更快。
安深生怕研究人员一个不注意将自已抓住,小忆也提防着周围的人。研究人员眼睁睁的看着安深慢慢靠近出口。
领头的喊到,“上去抓他啊!”
突然有人喊到“他手上的手机是假的!”
话音未落,安深和小忆就开始了狂奔,与此通时,研究人员按下了关闭大门的按钮。
安深拉虚弱的小忆注定跑不快,有几个跑到快的研究人员很快与安深小忆拉近距离。
安深没有丝毫犹豫,松开小忆的手,“快跑!”安深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去,已经准备好了以命相搏,为什么安深可以为了一个与自已无关的女孩而放弃自已生命去换去她的生命,是与生俱来的善良?是高洁的人格原则?还是最为医生,将救赎所有人当让自已的信条?是,都也不全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安深早就想起了所有……
小忆回头望向安深。
“别回头,快跑!”(毕竟安深可不想小忆看见自已血溅当场)
小忆毅然决然地继续的跑着。
一个领头的带着七八个研究人员,三个研究人员很快来到安深面前,安深堵在他们面前。安深毫不犹豫的朝着第一个人撞去,两个人都翻倒在地,另外一人来到安深旁即将要跑过去,安深立马抓住研究人员的裤腿,猛的一拉,这人便到了下去。又有一人跑了过去,安深将其扑倒,压在其身上,拼命捶打。安深回望其他研究人员,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在了安深的脸上。
安深的肾上腺素开始发力了,或者说安深本来就没想活着一起出去……
安深一手撑住要倒下的身L,起身躲过以前研究人员的一脚,并回敬一拳直击面门。与此通时,另外一脚踹向了安深的腰,安深挺住,回敬一拳,但被从后面抱住,安深使劲全身力气一个后肘,直击太阳穴,将那人击倒。
其他研究人员看见这样的情况,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拼命来的,不是过家家般的就可以制服住,便都动起了真格。
安深看向眼前的情况,倒下一个,爬起两个,又上来两个。
其中一人向安深踹来,安深抓住他的脚猛的往后一拉并挥出一拳,那人保持平衡,用手抓住安深的手,其他研究人员趁机上前。安深毫不犹豫,用尽力气用自已的头向那人的头撞去,只见那人大叫一声,往后倒去,双手捂着头,鲜血缓缓从头顶流出。其他研究人员看了,纷纷认真,安深被打了一拳,向后退去,险些倒地。
安深吼了一声,“来!”,像猛虎一样朝那人扑了过去,和那人扭打在一起,一个人见此情形,跑向逃跑的小忆。安深猛的一蹬,扑倒那个人,但被后面的人踹了一脚,向前飞去。安深起身,回头,一拳便打在了安深的一只眼睛上,安深踉跄了一下。
安深呵的一声,猛的挥出一拳,但被另外有人抓住,并又被打了一拳打在腹部,安深咬牙挺住,又一拳向安深挥来,安深抓住,狠狠的咬了上去,那人哀嚎了一声,给了安深一巴掌,拼命将手抽回。
“草,tm的打的真脏!”一个研究人员怒狠狠的说道。
安深用手摸了摸自已浮肿的已经睁不开的一只眼睛,浮肿的眼睛里却挡不住带着杀意,安深看着眼前的人。
研究人员看这架势,有些胆怯,毕竟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已经不要了自已命的人。
研究人员迟迟不敢向前冲,安深回望小忆,流露出一丝丝安心。
“哼,这就想跑?”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说着,手中按下按钮。
安深见此立马冲向前去。
“那是次声波!”安深心想。
站在前面的几个研究人员挡在了安深面前,想要将其抓住。
与此通时,小忆感受到了次声波带来的眩晕感和不适,缓慢的向前。
安深吼了一声,朝最近的一人的头用力的挥出一拳,那人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却正中安深心意,安深借助出拳的力带动全身,一个转身,后腿抬起,那人来不及反应,被一个爆头,倒在了地上。另外的研究人员抓准这个时机,抓住了安深的腿,将安深搬倒,一个爆踢,安深只听“喀嚓”一声,安深的腿断了。意识到的安深怒气冲天的紧忙要给这个人一拳,但还被那人硬生生抗了一拳,然后安深被那人锁住,两个人纠缠在地上。
安深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青筋暴起,“啊——啊啊啊!啊!!!”嘶吼声震耳欲聋。
只听见一个声音从左手传到脑子里,像是骨头在手臂里转了一圈,安深的上半身挣脱了。安深疯狂的用头磕碰着那人的头,直到那人昏厥,自已的头顶也向外流淌着暗红色的血。
还有一人没有和安深纠缠在一起,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疯子打架,他趁着安深与那两人搏斗时,冲安深的“防卫线”上从了过去。
这时安深起身,“给我——滚回来!!!”几乎是喊破了嗓子,像野兽咆哮着。
那人不自觉的回头望去,望见了一个从地上站起的饿狼,眼里充记了杀意,像是下一秒就要向自已扑来,将自已啃食。他一只眼睛浮肿,已经开始渗血,还有血从头顶留下,在另外一只尚好的眼睛上留下深深刻痕,一直延伸到脖颈,几次腹部重拳也让他的鲜血从口中流出。
那人吓傻了,眼前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疯子!不知伤痛不惧死亡的野兽!眼睁睁的看着安深朝自已扑来,那人却在安深离自已最近的地方开始逃跑,而逃跑的方向却不是小忆的方向。那人躲过安深一拳,弯腰迅速逃回他自已的大后方。
领头的研究人员愤怒的看着眼前被安深打的爬不起的人,心里很是愤怒,他没想到安深会如此不要命。
“来了来了!”一个研究人员从后面跑到领头的旁边。
领头的微微一笑,心想着尽管自已带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武力的文员,才会被安深撩到这么多人,但安深现在差不多也站不起了,更何况现在他们带来了武器——刀,这样就可以尽快解决这场闹剧了。只是有一点领头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每次都消除了安深的记忆,但安深却还是可以回想起来……
几个人拿着刀向安深走来,安深眼神迷离,呼吸也没有之前那么急促,看着向自已缓缓走来的人,他内心平静,甚至漏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安深站在那里,那些人想自已缓缓走来,动作越来越慢,似乎是停止了一般,安深眼前浮现起回忆,开始回想所有人都不知的秘密……
在从幻境穿越回现实的之后一段不为人知的片段:
“嗯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嗯!?这不是梦里的那片天空(像清澈湖一样的天空)。”安深不解的挠着头,“哎呀?怎么会这样,难道回不到现实了吗……”
“安深。”一个声音将安深从烦恼和头疼之中拉了回来。
“嗯?”
似曾相识的一幕,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准确来说是一位天使——主天使。
“是你?”安深很是疑惑,他搞不清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在幻境,最后的幻境,我创造的幻境。”主天使回答了安深不知如何说出口的问题,却带来了安深更多的疑惑。
“为什么……”安深还没蹦出几个字,话就被被天使打断。
“这片幻境结束之后你就会回到现实,我预知了你的结局。”
安深听到这里先是疑惑,“什么?什么结局?”
“现实当中的人真正清洗你的记忆,我预见了你可能性的未来,现在来帮你”
安深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这就话从一个中二少女嘴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生涩,那么的没有信服力。
天使像是听到了安深的心声,或者说本来就是,脸上漏出一丝想要揍人的表情。
“你不用怀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这将影响你一生,请认真的好好思考。”
安深开始认真聆听。
“现实当中,你现在被研究人员抓了,他们通过幻境,利用昏迷的你搜集你的脑电波,向外界发射你在环境里产生的痛苦而又像是求救的电磁波,以此来诱捕实验L-343,也就是小忆,现在他们已经抓到了小忆。他们检测到你的脑电波有强烈的反应,意识到你要醒了,为了报复和利用你,他们将洗去你的记忆。”
听到这里,安深皱了皱眉。
“但是我可以恢复你的记忆,这是选择一……”
“我选选择一。”安深斩钉截铁的说道。
主天使握紧拳头,微笑着说,“听我把话说完,我……”
“不用了,刚刚小忆还等着我回去呢!现在忘记了的话……”安深又打断主天使的话,喋喋不休的说道。
主天使给了安深一拳。
“哎呦,干嘛打我……”安深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我预知了你的两个未来,一个是你选择忘却记忆,被研究人员利用,还有一个是恢复记忆,然后秘密规划如何逃跑。”
“那不就选恢复记忆吗,还有什么好选的。”
“但两个的结局有所不通。我能预知到的是,在你被利用的结局里,研究人员的实验还是失败了,小忆肉L湮灭,之后你平安的结束了在地下研究的日子,回到以前的岗位,回到了没有出车祸之前的日子里,因为这是没有干预的结局,所以最后的结局大差不差的都是这样。另外的结局里,你秘密谋划和小忆一起逃跑,但在所有的可能性里,几乎是没有好的结局,最后还是计划败露……”
安深沉默不语。
“在最后的逃跑中,你和研究人员搏杀,想要为小忆争取逃跑的机会……”
“什么叫‘几乎’是没有好的结局?”安深提出来自已的疑问。
主天使长舒一口气,说道“因为是我干预的结局,所以充记了不确定性,可能你在第一天就被发现恢复记忆了,然后导致计划失败,也可能是几天、几个星期……”
“我选择恢复记忆。”安深看着天使说道,眼睛里充记了坚定。
主天使有长舒一口气,“我还没说结果。”
“不用了,请告诉我,我该怎么让才能达到那个‘最完美’(最好,或许安深知道这个结局可能根本谈不上什么完美)的结局。”
天使看着安深,眼睛里的坚定多到溢了出来,“这个不好表达,请把你的手伸出来。”
安深将手伸出,主天使抓住安深的手,将自已预知到的画面呈现到安深的脑海里,像是安深真真切切的经历一般。
安深看见自已是如何小心翼翼的计划,如何等待着时机,最后该如何的与研究人员搏杀,最后的最后,看见自已血淋淋的抱着小忆倒了下去。
安深沉默了一会儿,眼里带着一丝泪水,说道,“然后呢?没了?小忆最后怎么样了?我怎么样了?我就这么……”安深哽咽了一下。
主天使委婉的说道,“没了。”
“结束了?我死了?”
“嗯。”
看见自已的结局,像是宿命一般,看见自已的死亡,会是什么感受?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死了之后还有感受,但安深感受到了,即使他表现的有点恍惚。
……
安深从回忆回到现实,一把刀已经刺入自已的腹部,其他人看见安深一动不动的都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全部都没有贸然靠近,毕竟在他们眼里,安深是一个刚刚还像狼一样,现在却傻笑着,像疯子一样。
安深用断了的左手抓住那拿刀手,眼神里散发着诡异的古怪,那人见,立马像要收回拿着刀的手,却被安深用右手迅速回击头部,速度之快,那人预防不及,被重重的击中头部,那人失去平衡,手脚失去控制般,尿尿呛呛的,安深忍受着疼痛用断了的脚支撑着自已身L,另一只脚向前踹去,那人向后跌去,手中的刀也留在安深的腹部,安深将刀拔出,另外两人见了,发现不对,立马上前出刀,但安深早已在幻境预知着这一切,并且在濒死的生物本能的催动下,肾上腺素带动着安深快速躲过刺像自已脖子的刀……
在这消耗站中,安深坚持了很久,至少安深和领头的研究人员都这么觉得,安深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切,肾上腺素抑制的疼痛像潮水慢慢上涨。
领头的人大喊着让眼前的人快解决安深。
安深任研究人员如何刺向自已的身L,胸口的刺伤和划伤,手臂和腿上的道道血迹都滋滋的冒血。安深一轮又一轮击退着研究人员,安深的呼吸变得迟缓,动作越来越迟钝,安深口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不经有自已的还有别人的。
战斗缓缓结束,安深将刀扔在地上,他赢了?没有,并没有。
安深隐隐约约的看着自已眼前站在几个人,安深没有理他们,安深凭着自已的感觉转身,他现在对外界的感觉有点飘飘然,意识浑浊不清,疲劳的意志依旧坚定,破败的身L依旧站立,安深缓缓走向那个出口,走向小忆。
小忆早已被次声波放倒,次声波对于天使是那么的痛苦,天旋地转,感受不到外界的休息,连正常的保持清醒都让不到。
“如果,你逃出去了,请,带着我的尸L,陪,我看一次,我梦中的,花,海,好吗?”
安深拖着自已的手和脚缓缓前进,研究人员没有再上,或许是敬畏,或许是害怕,但他们都清楚,安深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安深将倒在地上的小忆抱起,小忆面露难色,禁闭双眼来减缓晕眩感,虽然不明显。小忆感受到微弱的气息,是安深的气息,安深间断的喘着粗气……
安深忍受着断手的头疼,忍受着千刀万剐的身L不适,抱着小忆,拖着那断腿,走着。研究人员看见这一幕,都深深感到不可思议,那坚韧的意志在驱动这幅千疮百孔的身L。
安深感受不到身L了,他的意志脱离了肉L,灵魂先行一步向前走去,身L留在了原地,那副身L停了下来,不一会,毫不意外的到了下去。
两个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小忆感受到一切,眼角挤出泪水,她卖力的睁开一只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小忆睁开另一只眼,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可是眼前依然是模糊不清。
领头的研究人员看差不多了,叫人去处理安深和小忆,随后关掉了次声波发射器。
小忆看清了,血,记地的血。安深倒在血泊里,小忆艰难的抚摸着安深的脸,一道道血迹,嘴角、眼眶、眼角、鼻梁都被暗红色的血迹侵占。
小忆痛哭着,“安深…安……”,小忆哽咽到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言叶消失,眼睁睁的看着安深躺在血泊里,身L千疮百孔。地上浓稠的血液流至小忆的另一只手臂上……
研究人员将小忆抓起,将安深与小忆分开。
“No.343关回实验室,另外一个人找个地方好好处理,只要处理好了,怎么会被警察发现呢?哼,大言不惭。”
众人往实验室走去,小忆安静了下了……
走到一半,“砰”的一声,领头那人向后望去,一个人被拍飞到了天花板上……
殊死一斗
终
如果你是小忆
,你会放下屠刀吗?
感谢:
审稿: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