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谁呀?这不是欠着咱二十两银子的林少嘛?”
门一打开,只见一个戴着黑帽、黑锻衣、腰间别着一条湛灰色色腰带、脚踩着布靴的青年男子出现在林寒眼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顺,别名王狗子,是本条街上有名的混子,专让一些放贷、催债的营生,吃喝嫖赌更是样样精通。
“王顺,你来干嘛?”
林寒有些嫌弃的看着门前这人。
“呵,来干嘛?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净了。”说话间,王顺从袖间掏出一张字据,得意洋洋地摊开。
“青云坊林寒今借王顺银钱十五两,一月后偿还本金加利息一共二十两,以祖宅和陇上十亩田产为抵押,如不按时还款,上述抵押将......”
看着字据上的文字和手印,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慢慢浮现,林寒恨得直咬牙。
好好的穿越,却成了负二代,你说糟心不糟心。
前身本来还是不错的,可是后来不知怎的,迷上了赌博,在一次酒后被王顺拉去赌博,输钱输红眼借钱,还写下了字据。
这下可好,债主催上门了,有字据为证,林寒现在是想抵赖也没用了,不还钱,房子和地都要被收走,就只能沦落街头了。
青州,民生凋敝,一个壮劳力一天也就只能赚到三十文钱。
一千文钱才能抵上一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已经很多了,得一个壮劳力不吃不喝、不交苛捐杂税、不服徭役干近两年才能赚的来。
这么一大笔钱,让林寒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不禁感到很头疼!
钱肯定是要还的,不还那就的露宿街头。但怎么还,却是一名学问。
“怎么?林少爷打算赖账不成?”王顺戏谑地看着,有些调侃。
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王顺,林寒蹙眉,心情不禁有些烦躁,“拿着你的欠条滚!”
“混蛋!你想赖账?”王顺有些气急败坏。
“林寒,老子告诉你,在这龙云镇还没老子要不来的账,信不信小爷回去叫十来号人把你打残了。到时侯,县老爷不仅不会管你死活,还会把你的祖宅和田产都判给我。有借据在,你难道还敢赖账不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王顺,林寒只是冷冷说了句。
“又还没到时间,现在你哪来的哪去。”
是了,刚才林寒在看借据的时侯就发现了,离还款时间还有七天。
七天,足够了!
“哈?”王顺怔了一下。
王顺不屑地看着林寒,“就你?一个败家子,就算给你一百天你都还不了,你要是能还上钱,那怕是母猪都能上树了。老子告诉你,今天不还钱,老子还不走了。”
林寒指着借据日期,“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一个月时间到了吗?”
看着日期,王顺噎住了,听说林寒被黄府扔出来,生怕他死了还不了债,这才上门逼债的,争吵起来都忘记了,离还债的日子还差七天呢,不由咬牙:“行行行!我就不信你一个败家子,七天能弄来二十两银子?”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穿越过来的林寒。
“我要是弄来了呢?你当如何?”林寒挑眉道。
王顺一脸狡诈,“你要是能弄来,老子不仅利息不收,还给你磕头谢罪!要是弄不来,卖身给我当奴仆,怎么样?”
这狗东西,想让我卖身为奴,真的是找死!
林寒不由心头一怒,却是转身写了两份契约,大抵内容就是如果还上钱利息收,王顺给林寒磕头,还不上林寒就卖身为奴给王顺等话。
“签字,画押!”
“好!”
写上自已歪歪扭扭的名字,按上手印,王顺一脸奸计得逞的离开了。
以这败家子的人脉人品,短短七天时间是断然不可能弄来二十两银子的。
就光林寒那十亩田就值个二十两,到时还白赚一个奴仆,转手再一卖,怎么也值个五两。
血赚不亏呀!
虽说是一时气愤,但到了这个时侯,也容不得林寒有太多犹豫了,赚钱才是重中之重。
对于像林寒这样的普通人,二十两是能把人逼死的巨债。
但林寒可不是之前的“林寒”了,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眼界和知识。
大夏朝,人分为三六九等,无地者为流,无房者为氓,无房无地者,是为流氓,身份比之平民还不如。
而奴仆比流氓更不如!
看着天空中挂着的皎皎明月,林寒陷入沉思。
“该怎么赚这笔钱呢?......”
轻风慢慢吹拂着,林寒站在门前绞尽脑汁地翻看着前身的记忆。
以他的知识和眼界,是能够制造一些新奇之物出来,自然是能赚到不少的钱,但现在时间不等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造物,也没得钱去供他挥霍,暂时只能放一放了。
先渡过眼前这一关,再说以后的事。
“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