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营内巡逻的两个士兵正在攀谈。
“唉,老马!你看见斥侯队抓的那两个女人了没?”
一个年轻的士兵向和他一起巡逻的老兵问道。
“看见了,怎么了?”
“那俩女的长的可真得劲儿啊,那身材,那脸,那皮肤。啊呀!能得到这两个美人不得爽死,可真是羡慕大将军啊!”
那老兵听完,抬手就给了那年轻人一巴掌,那年轻人被扇完之后,痛得捂着脸愤怒地说:
“你干嘛啊?老马!”
老马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
“我就是要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入伍也两年了,你扪心自问一下,大将军可曾有克扣过你一文钱军饷?”
“没……………没…………没有………”
“每次朝廷赏给大将军的钱粮,大将军有哪一次没拿出来分给大家吗?”
“没…………没…………没有…………”
“朝廷赏的好酒好肉,大将军难道吃的比大家多吗?”
“………………”
兴许是过于心虚,那年轻人只是沉默,没有说话。老马没有管他,继续说:
“这几年没打什么仗,所以你们这些新兵都不知道,可我们这些跟了大将军多年的可都知道啊!
每次打仗,大将军都和我们通吃通住,甚至自已亲自给伤员包扎伤口,还把自已的干粮省出来,让伤员吃,希望他们能早日康复。
每次仗打完了,大将军还要亲自为死去的弟兄们殓尸、安葬、立碑。当时大将军要亲自提铲挖坑,大家都劝大将军不必让到如此地步。
可大将军却说:‘胡闹,这死去的都是我的兄弟,兄弟死了,我亲自为他们挖坟,怎么了?’
在场的人,哪个不感动?要知道,大将军自已父亲和弟弟的尸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
而且那些死去的弟兄的死婿也是很优厚的啊,除了钱货,还有薄田几亩,然后把儿女抚养长大直到给谈好婚事才放手不管。
况且大将军每隔上两三年就要给部队里还没有家室的人筹备婚事,只是你没赶上,可总会赶上的!毕竟大将军上任以来,可都办了四次了,可大将军自已呢?三十几的人了,连一个老婆都没有,更别提子嗣了!朝中和大将军地位相当的那些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你这下还觉得大将军会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哪怕大将军真要独占那两个女人,那也是大将军平日行善积德修来的福分!你有什么好不记的?”
年轻人羞愧地说:
“是,你说的对,老马。我………”
“你们不好好巡逻,在这儿聊什么呢?”
那年轻人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深沉的声音打断。两个士兵警惕起来,然后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声音的来源,是大将军!
两人匆忙下跪,那年轻人支支吾吾地说:
“没…………没………没什么………”
杨雨晨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
“行了,你们两个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不用遮遮掩掩了!”
那年轻人听完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他向杨雨晨猛磕响头,嘴里不停地喊:
“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杨雨晨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起来吧!”
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杨雨晨见状便喝道:
“说让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难道你们想违抗将令不成?”
“不敢,不敢,这就起来,这就起来!”
二人慌忙站了起来,杨雨晨待二人稍微平静下来,才缓缓开口:
“今天的事我不怪你,这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将士们在外征战日久,也是好久都没见过女眷了,而我却有两个美人相伴,这确实不妥,所以今日的事我不怪你!”
那年轻士兵喜出望外,连连答谢,而杨雨晨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继续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年轻人十分诧异,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的名叫范大,今年19岁。”
“范大,你是家里的老大吧,结婚了没有?
“小的确实是家里的老大。小的父母在小的八岁那年就离世了,家里也穷,所以小的还没结婚………”
“八岁,八岁啊………”
杨雨晨自顾自地嘀咕了一会儿,继续说:
“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还没个老婆?等到咱们拿下江西,回了京城,我让主给咱们部队里还没家室的人,都寻个老婆。到时侯第一个就给你找!”
那范大听后受宠若惊,赶忙跪下谢恩,而杨雨晨却阻止了他,说道:
“何必呢?大家都是兄弟!给兄弟找个老婆而已,何故如此?”
那范大眼里的泪水已经噙不住了,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过了一会儿之后,杨雨晨继续问道:
“你家里是否还有别的亲人?”
那范大抹了抹眼泪,回道:
“回将军,小的还有个妹妹,只可惜在几年前走散了,现在也不知音讯……”
杨雨晨听完思索了片刻之后才说:
“等到战争结束,我托人去寻一寻你那妹妹的下落,好让你们一家团聚!”
那范大听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赶忙跪下应道:
“谢大将军厚恩笑的一定为大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快快请起吧!”
杨雨晨将范大扶起,而后又言:
“我还想问二位一件事。”
“大将军请讲!”
“各大营中还有哪一个营房能较为宽敞?”
“三营,大人问这,是何故?”
“没什么,你们赶紧好好巡逻吧,我先走了。”
“说罢,杨雨辰便向三营的方向走去,二人望着杨雨辰离去的背影,并默默感激。他们将永远也不会忘了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