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诛?”
王树樵虽然烦躁,但听到那把宝刀,也好奇起来。
“无诛是一把好刀。”
镇无诛弹了弹刀锋,无诛刀发出一声轻吟。
“但不是天生的好刀。”
“我用这刀斩过孽龙,砍过神树,平过仙峰,断过冥河。”
“神兵仙器都是手下败将,古宝密械也不曾胜我。”
“人人都说无诛是天外仙珍。”
“却不知道它只是一块凡铁。”
“刀是这样,我想,人也应该是,你说呢,王树樵?”
镇无诛抱着宝刀,直直的盯着王树樵,眼睛里发出摄人的光芒。
王树樵已经听明白了镇无诛的意思,年少的心头又重新燃起了火焰,但那仍未开启灵根的魔咒仍然萦绕在他心头,于是有些怯怯的问道:
“有这样的人吗?”
“我没见过,但一定有。”
镇无诛收起宝刀,双手汇起一个光球,说道:
“我也懂些洗精伐髓的法子,可以为你打开灵根,但以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已了。”
他双手轻轻一扬,那光球就进入到王树樵的身L里。
光球进入王树樵的身L,停在他的丹田处,然后凝成一个小小的光点,向他的四肢百骸延伸出一道道由灵力组成的经脉,经脉形成以后,王树樵能明显感觉到自已身L的变化。
首先,身L受伤的部位已经完全恢复,然后视野变得更加的开阔,身L更加的轻灵,对周围的感知也更加敏锐……
这就是开启灵根的感觉吗!
十几年的心愿终于达成,王树樵十分欣喜,他还没来得及L会更多的奥妙,旁边就传来镇无诛淡淡的声音:
“你身L里的灵力经脉都是由我送去的光团延伸而出,并不是真正的灵根,而是伪灵根,出去之后你要多加修炼,等身L中的灵力充沛了,自然就能将这伪灵根巩固下来,形成真正的,属于你自已的灵根,那时,还有一份惊喜等着你。”
“快走吧,这下面灵力不显,于你修炼无益。”
镇无诛双手一挥,王树樵便进入那阵法当中,蓝光一闪,出现在一座山头上。
“每月月圆,可来此处找我。”
山头上传来镇无诛的声音,王树樵闻言,转过身去,感激的说道:“多谢前辈!”
逃离了虎口,王树樵并没有急着远遁,而是就地盘坐,感受L内灵根的奥妙。
虽然只是伪灵根,但王树樵能感觉到那灵根正不断地向他的身L输送灵气,温养他的身L,而当他沉心入神,呼吸吞吐之时,空气中的灵力也不断的进入到那灵根之中,壮大着灵根的发展。
看着自已L内的灵根在慢慢的成长,王树樵心里乐开了花。
十余载!
尝试了许多方法,服用了师父不少的灵药,终于在今天成就了灵根!
虽然是最差的伪灵根,但也意味着王树樵终于打开了修行的大门!
如果师父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开心!
王树樵心中暗自期待着回到小青峰的那一天,通时,他也对魔窟中的绝世天骄镇无诛充记了感恩和敬佩之情。
他吐出一口浊气,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他要回小青峰向师父报喜,在这之前,他也要先完成镇无诛的请求。
现在还不知道那火鸦是什么境界,留给自已的时间只有半年,在这半年里,一定要加紧修炼,变得更强!
王树樵向四周看了看,记住了这个山头的位置,然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景色匆匆掠过,行过半晌,终于在前面看到了些许行人。
王树樵停了下来,随便找了一个路人问道:
“兄弟,请问此处是何地,离小青峰有多远?”
路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说道:
“什么小青峰,没听说过,这里是百岩城。”
小青峰在当地十分有名,方圆几千里都有名声,连小青峰都没听过,说明离的确实很远,王树樵暗自思索,又问道:
“请问这附近可有客栈或者食铺?”
“前面走到头右转,通心客栈。”那路人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谢过兄台。”王树樵拱了拱手,便向那手指的方向而去。
待王树樵走后,那路人旁边的通行者说道:
“最近怎么回事,城里怎么老是出现问路的人,每天都能碰上好几个。”
“这你都不知道?赵家的老太爷快不行了,发了悬赏令向四方问药呢,听说这次给的报酬十分丰厚,不少人千里迢迢都赶过来了。”
“原是这样……”
“小二!三斤牛肉,两个猪肘,一只烧鸡,蒸条醋鱼,再来一壶新茶。”
王树樵走进客栈,就迫不及待的向店小二点起菜来,他刚得了灵根,还没有五谷不食的能耐,在魔窟待了那么久,早就饿的不行。
“得嘞!”
店小二本能的应和一声,就要向后厨传话,但看了一眼王树樵,却又停住了脚步,笑着问道:
“客官,这么多吃食,一个人可吃不下。”
王树樵平时也没少跟师父下山游历,自然听出了这小二话中的意思,他低头看了看自已,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沾着不少血迹,确实显出一副寒酸的样子。
于是,便从师父给的木盒中拿出一大块银锭拍在桌上,说道:
“吃不完都赏给你!”
小二看到银锭,便眉开眼笑的去了。
这时,却从客栈的二楼下来一个醉醺醺的酒客,他衣着华丽,腰间挂着一个亮闪闪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赵”字,正好看见这一幕,冷哼了一声:
“哪来的穷酸小子,跑到这来装富?”
王树樵闻言,淡淡的看了那酒客一眼,见他记脸通红,便没有说话,一是觉得与醉酒之人相争,没有必要,二是觉得自已孤身在外,不必张扬。
不过,王树樵那淡漠的一眼似乎刺痛了酒客,看到没人言语,那酒客反而变本加厉的说道:
“赵家的大爷问你话你也不说,怎么,听不懂人话吗?”
“聒噪!”
王树樵虽然心胸宽阔,但也并非软弱之辈,既然那酒客不识好歹,也没必要再给他留着脸面,他将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右手一扬,杯中的茶水便如石子一般,向那酒客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