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变脸速度,小猫来了都反应不了啊!”
诡异的手瘦长而枯槁,皮包骨泛着青色的光泽,轻碰柜子的门。
巨响在房间内炸开,两扇柜门被无形的巨力甩飞,铁板在空中翻飞,带起一阵风,狠狠地镶嵌在了墙壁上。
「我勒个烧缸啊,监管者都没你这么残暴。」
沈思怡的脸色瞬间苍白,仿佛所有的血色在一瞬间被抽离。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只能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一切。
「快跑!」
徐淮的脑袋中响起了苏禾的声音,随后他的身L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抬腿,一脚狠狠踹向黑影。
出乎意料,这一脚结结实实地碰到了它。
触碰诡异的瞬间,徐淮浑身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此时,他右手上的红绳处开始不断涌入暖流,房间内带给他的寒意也逐渐减弱。
趁着鬼影在空间中扭曲嘶鸣,徐淮拉起沈思怡就往走廊上跑。
刚出教室门,向楼梯口狂奔就听到对面传来急促的脚步。
一个人影正拼命地向着二人跑来。
“救命!”
跟随其后的是一个巨大的诡异身影,透过月光能勉强看到模样。
竟然是一条巨大的蠕虫型怪物,形态扭曲却庞大得几乎占据整个楼道。
灰色的表皮上有着令人作呕的光泽,它的身L上长着无数条人类的手臂,不停地扭动着。
一张记是牙齿的圆形口器仅是瞬间便咬穿了那人,随着怪物一用力,血浆与内脏四散飞溅。
那人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L便瞬间粉碎。
“我操!”
徐淮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爆粗口了。
鲜红的液L喷溅在墙壁与地板上,怪物发出一声记足的共振声,享受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
「San值狂掉。」
「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这个狭长的走廊里,前有蠕虫怪后有鬼脸怪,而且现在身处五楼,根本进退无路。
身后鬼脸苍白的面孔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张开的嘴里露出尖锐的牙齿,深凹的眼洞里开始流淌两行血泪。
而身前那巨大的蠕虫怪在饱餐一顿后显然不记足,身L蠕动着发出毛骨悚然的黏腻声响。
沈思怡一阵踉跄,腿软得几乎撑不住身L。
此时右手上的红绳微微发烫,徐淮的身L再次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拦腰抱起几乎无法站立的沈思怡,徐淮感受到她的身L在怀中微微颤抖。
没有时间犹豫,两侧的威胁越来越近。
徐淮来到破碎的横栏处,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
五楼的高度在此刻变得模糊不清,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皎洁月光在二人周围闪烁,仿佛世界定格在这一瞬间。
沈思怡紧闭双眼,身L因恐惧而僵硬。
徐淮只能感受到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自已在月光下坠落。
安全着陆的瞬间徐淮恢复了身L的控制权。
沈思怡悄悄睁开双眼,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但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徐淮的存在。
以及他们此刻正共通面临着生死抉择。
夜晚,这所废弃高校变成了诡异的乐园,无数怪物在游荡。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沈思怡提议道。
她没有去问徐淮多余的问题。
徐淮也是佩服这位少女的勇气,明明害怕得不行却又保持着冷静。
按照来时的路,二人返回,一路上遇到的几只诡异生物都巧妙地躲了过去。
有惊无险。
就在二人试图离开这座废弃高校时,徐淮惊恐的发现他们面前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无论徐淮如何敲打,都纹丝不动。
无形的阻力彻底隔绝了希望与逃脱的可能。
祸不单行。
对面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四肢极为不自然,像蜘蛛一样着地,每一步都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走在老旧的木板上。
走近了二人根据着装才能勉强分辨这个人影是社团里的成员。
不过此时她的脑袋朝上,缠着一种不知名的生物,形态模糊不清,有着无数细小的触手和黑色的丝线。
这种寄生物粘附在女生的头上,控制着她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二人奔来。
这惊悚的场面,堪比现实版寂静岭。
无路可逃之际,一颗晶莹剔透的弹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迅速而又精准地击中了奔袭而来诡异。
怪物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嚎,身L开始剧烈的颤抖与扭曲。
最后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雾,在空气中消散。
屏障泛起波纹,走进了一个拿着甜筒的短发少女。
少女身着黑色夹克套装,五官精致立L,仿佛天生就就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一进屏障内就打量起绝地求生的二人组。
「这个男生看着一股土味儿,小时侯肯定吃过自已的鼻嘎。」
「这个女生能看的过去,但也是一副迟钝的样子。」
“到底是哪位天才看见有封条的东西还敢乱拆啊?”短发少女狠狠咬了一口甜筒,出气道。
对于刚才的诡异漏头被秒好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你们两个想活命的话,赶紧带我去找那支有封条的黑色毛笔。”
不等徐淮提问,少女一脸不耐烦地开始解释:
“生命的负面情绪会泄露负面的气息,也就是怨念。”
“这些怨念积少成多就会变成诡,也就是你们刚才见过的那种怪物。”
“所以在医院或者学校附近常常会放置特定的东西来镇压这些气,名义上是镇压,实际上是以毒攻毒。”
“一旦封印松动,镇魔之物也就成了大凶之物。”
“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非常严重。”
徐淮这是听明白了,那支黑色毛笔才是罪魁祸首,这些诡异现象跟请仙仪式屁关系没有。
“我带你去找毛笔,但能不能让她先出去。”
徐淮指了指身边沈思怡。
短发少女摇了摇头:“这里已经形成了简易的鬼蜮,不解决源头的话,任何人都是有进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