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响起了好友鸿彦的声音:
“你呀就是欠揍,穿着新鞋踢石籽儿
是在检检鞋的品质呢,还是觉得自已的脚够硬
呢”
我依然在踢着脚下的石籽儿,头也不
回的说:
“我就想多踢一会儿,要你管啊。”
傍晚回家后,我被锁在了门外,敲门,没人开,母亲责备道:
“疯孩儿,就知道玩,给你买的新鞋,没难道
吗,,穿三天
脚丫子就露出来了,鞋是纸让的?”
赌气似的我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在院子的石板上躺着休息,醒来时看到母亲的眼睛红红的,把我抱在怀里柔声说:
“儿啊,妈妈知道你爱玩,但是也要记得回家啊,在你还是婴儿时,我们只当是你身L弱,天一凉下来就感冒发烧,你爸抱着你一趟趟的往诊所里跑,最严重的一次,你发烧得了肺炎,输液也不见好。我和你爸从小就在山沟沟里,没啥见识,心里没了主意,眼瞅着你孱弱的跟豆芽菜似的,小脑袋都歪着抬不正,都哭的跟泪人似的.还好你三伯回来的及时,带你去了‘150’大夫听了你的心跳,用手抚摸了你的脉搏,很严肃的说:这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患儿,几乎是每出生的一百个孩子里有一例,十四岁之前
绝对要动手术,有能力的话越早越好。”
如果十四岁之时不动手术呢,或许没有以后,没动手术之前,不能肆意的欢乐:更不能内心郁闷,你真的太难了,孩子,万不可让病提前发作。
管他呢,悲伤远离我,每天欢乐的就跟一朵花似的,在上学的路上,上窜下跳的;小伙伴们都说我的前世是欢乐的小鹿,这一世只想把快乐与他们分享。
那天那个大孩子挑衅辱骂我:“明儿,你要么就欢实的跟梅花鹿似的;要么就僵在那里,像什么呢”
这小子眼珠一转,手指着高处说“看到没,高压线杆上固定缆线的白花花的瓷头,沉默入定。”
正说着还往我手里递了团土块儿道:“不信你往瓷头上砸一下,看它有反应没,知不知道疼。”
“它会疼的,朋友。可知
China——古明古国,那可是戴在我们华夏头上五千年.之久的.桂冠啊。看那顶在缆杆上的瓷头,它拥有金属般的特质,兼容水润般光泽,抗腐蚀耐氧化,你可知它的前身”
“什么”
“一抔土啊!水浸后塑胎成型,窖藏了荫干,烈焰焚身后方战名器,得以耸立高位,人也当如此,没吃尽苦涩,又怎能结成硕果,为了将来,请吧,朋友。”我伸手递过去。
“你疯了吧”
“然而就算成不了名器,作为尘土本身,从它壤里生长出的粮食,牧草,平日里你哪顿不吃粮食;牧草又养活了多少牛羊,逢年过节,哪次你父母少让你吃肉喝汤了。”
听着我说话的时侯,他张大了嘴巴说:
“什……”
还没等他把后面的那个字说出来,我就把揉碎了的土块儿猛一下塞进他嘴里,跑到缓坡前,他呛得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追着我,嘴里还嚷呢:
“真他妈的,立那儿别动,让我削扁了你。”
不能让剧烈运动,还偏爱闪转腾挪,缓跑着从地头往梯田下跳。下坡没有谁能追上我,如果是奔跑着上坡,就会比谁都喘得厉害。
鲜花盛开的时侯,爸爸从城里带了个黑白相间的
皮球
交给我说:
“足球,任你踢着玩,不要再踢石籽儿了,就因为你脚指头流血,你妈妈暗地里流了多少泪啊。”
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圈,硬生生被我吸进咽喉,阳光,草地,足球成为了我的最爱。路边的鲜花也让人心情舒畅,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像是我通桌艺佳那美丽脸庞上滑落的泪滴。
老师盯着我的眼睛足足看了一分钟,厉声说:“有趣吗,恶作剧真的好吗孩子。”
“怎么了,老师。”我回道。
“瞧你弄的一地虫子把通桌吓的,都哭成泪人了,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当
父母的知道了不心疼啊。与人要为善,难道要让你美丽的通桌每次看到你躲得远远的啊,孩子,为何要让身边人心生恐惧呢,孩子。”
沉默了两分钟,我稚嫩的回道“我喜欢艺佳银铃叮当的笑,笑的颤弯了腰,似微风吹拂晨曦里牡丹花婀娜妖娆,不曾看到过她哭,就心生
好奇。”
“光听戏文曲唱,哭得梨花带雨,心也跟着碎落一地,就想啊,真的有那么痛吗小虫子有那么可怕吗,其实挺可爱的。”说着话,我从地上捡了几只虫子,让它们爬在我的鼻子上.额头上,笑道:
“看呢,小虫子又不咬人,也不跟人吵闹,就像朋友一样和我玩呢。”
艺佳破涕为笑,说“你这样儿像极了马戏团里的小丑,和虫子让朋友,那不成了坏虫子吗。”
老师说皱着眉头说“你小子就会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