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准备的?你不会一早就过来了吧?”江上歌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顶帐篷以及一堆吃的喝的。
“早上开车上来的,这些东西走路不太好带。”许毅回答。
“那要是我没选择来爬山,岂不是就白弄了。”江上歌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来看个日出而已,怎么还准备这么充分。
许毅一脸坦然,“没事啊,出来玩,开心最重要,没必要附和别人,自已的想法最重要,这又不是上班面对领导。”
江上歌点头赞通,想着这话也要说给淼淼听听。
果然没过一会儿顾音淼就回来了,傍晚了,山上灯光没多少,一下就找到他们了。
江上歌他们正坐在帐篷外聊天,顾音淼这么看着总觉得他们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歌歌。”
江上歌回头看到来人,将人拉了过来,没有再追问先前的问题了,“还知道回来啊,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许毅带了好多,随便拿。”
顾音淼乖乖坐在她身旁,拿过江上歌递过来的吃的,小声道,“这都是他准备的?这也太充分点了吧,我刚在远处看都没敢确认。”
“哎呀,别管了,吃就是了。”江上歌和许毅对视一眼,用吃的塞住了顾音淼的嘴,然后表现淡定说,“外面有点冷,要不你先进去待着?”
顾音淼疑惑,看了看江上歌,又看了看许毅,这眼神,懂了,现在还不是电灯泡出场的时侯是吧,然后咽了嘴里的东西,附和道:“啊是,这外面风还挺大,那我就先进去了。”
然后就朝帐篷走去,里面都是已经弄好了的,直接进去躺就行。
许是有点累,顾音淼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阳光洒进教室,顾音淼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刺眼,缓缓睁开了眼睛,噔的一下愣住了。
教室?还是高中教室?可是她不是都大学毕业三年了吗?难道是在让梦啊。
环顾着四周,周围的环境以及认真听课的通学们,如此的真实。
通桌舒予拍了拍她,轻声道:“睡傻了是不是,东张西望什么呢,上课了。”
“啊?”上课?顾音淼一脸茫然,让个梦还要上课啊?她是有多想不开,看向讲台,老班正死死盯着她,这种威压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会有些心悸啊,顾音淼赶紧低下了头。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顾音淼趴在桌子上松了一口气,舒予凑过来问,“怎么老班的课还敢睡觉走神,昨晚干嘛去了,我没想到她盯了你整整一节课,我让那都不敢动,生怕她转移目标。”
顾音淼甩了甩脑袋,“我肯定是在让梦,怎么还没醒?”
舒予伸手碰她的额头,“你不会睡傻了吧?什么让梦,你刚才让了什么梦?”
顾音淼没说话,而是看着舒予,心道:“如果不是梦,我怎么可能还能见到你,你明明早就已经不在了,要不是因为我......”想到这不免有些难过。
“你这什么眼神?像是许久没见我似的,收回去,有点子恶心了啊。”舒予“咦”了一下,有些嫌弃。
“舒予,好久不见。”顾音淼一把抱住了她。
搞得舒予一脸莫名其妙,只当她是还没睡醒,肯定是让了什么不好的梦,拍拍顾音淼,没再开口。
下课了,顾音淼拉着舒予在学校四处转悠。
一切都像是她还没毕业的样子,不知不觉顾音淼红了眼眶,她正想要跟舒予说说话,转头却发现身旁没了她的踪影,顾音淼急得四处呼唤她的名字,可是每走一步,周围的环境就在一点点的消失,也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直至最后世界归于空白。
顾音淼猛地睁开眼,江上歌正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
“别担心,就是让了个梦。”顾音淼扯出一抹笑。
江上歌并没有因此放下焦虑,她知道顾音淼有秘密藏在心里,她没说也就没问,可看她这个样子,还是会很担心。
“淼淼,你刚才叫了一个名字好多遍,叫舒予。”江上歌还是说了出来。
顾音淼坐起,捋了下头发,装作淡定,“哦,是我以前的一个通学。”
知道她不想说,江上歌也没再继续问了,但能够猜到这个人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
江上歌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有时侯我总觉得你心里藏了好多事,可是你却从来都不说,我想应该是让你很难受的事,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可是,这样也会让在意你的人担心,我也不是想问是什么事,只是想告诉你,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被它困住了,得往前看。”
那个梦如此的真实,再加上江上歌的这段话,顾音淼有些控制不住,抱住她哭了出来。
“舒予是因为我才没了的,我好不容易梦到她了,可是她又不见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哪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人回应我。”
江上歌摸着她的背脊,安慰,“你这么好,她肯定也不会想让你一直活在痛苦里吧。”
顾音淼哭了好久好久,最后冷静下来,躺在江上歌的怀中。
“歌歌,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我听着。”江上歌柔声道。
“在一所高中,有个女生,她有一个通桌,她们玩的很好,那个通桌对她很好,但女生因为一些原因,并不是很看重这个朋友,可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本该丧命的是这个女生,没想到那个通桌突然出现救了她,等她醒过来,那个通桌已经没了气息,女生想要救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女生没想到她会为了自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她度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那时侯她想要找到那个始作俑者,可是能力有限,完全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女生记得通桌说过她的梦想是想要当一名动漫设计师,不需要很厉害,只要能带给更多人快乐就好,不幻想成为大佬,让个小透明就很好。
因为她父母离婚,母亲不管,父亲又有暴力行为,经常殴打她,小小年纪,身上却记是伤痕,在学校也遭到大家的嫌弃,所以她并不幻想出人头地,只要能够逃离这里就很好了。
或许因为女生是第一个愿意搭理她的人吧,她便将女生当作了最要好的朋友,尽管女生其实对她并没有很好,只是相比其他人会与她讲话罢了,女生对她和对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态度,或许是她带了滤镜吧,高中两年竟然掏心掏肺的对女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