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哦,原来是你这个二姓家奴!”海安情绪激动了起来,“曹文虎,把陆源叫来,让他动手杀了我,然后将我的脑袋削下来,用石灰腌制,然后送进盛京。
只要他来,我这里有一项机密可以告诉他!”
“海将军,你......”
“滚,老子不与二姓家奴说话!”
陈远脸都黑了,这家伙怎么不知好赖?
“老子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叛徒走狗,你给老子死一边去!”海安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想骂就骂,根本不在乎陈远怎么想。
“那你一心来这里寻死便是英雄了?”陈远大怒,海安的话刺痛了他,随即暴起,扑了过去。
二人扭打在一起,枪手根本不敢射击。
陆源沉着脸道:“先别急着动手,相信陈远!”
他死死盯着下方,只见陈远和海安从小舢板上滚落水里,二人在水中扭打。
陈远的水性,陆源是知道的,一人当十人。
可这海安比起陈远,也是丝毫不差,双方打的有来有回,陈远一时竟然被海安给压制了。
这是一员猛将呐。
要是能够招降,水师必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送上门来的大将不取,会遭天谴的。
不过,若是海安不识抬举,陆源也不会惯着他。
“二姓家奴,你还挺有力的!”
陈远没说话,而是调整状态,不在留手,这海安是积年老将,若是托大,很有可能被他溺亡在这浅滩之中。
他拉着海安一头扎进了浑水之中,两人在水中纠缠,顿时失去了踪影。
“大老爷,他们两人不见了!”曹文虎惊呼道。
“别着急,相信陈远!”陆源从来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雨水也越发的大,内河的水还在涨,已经浸入内城了。
舢板在水中摇摆不定。
陆源也逐渐着急起来,要是这两人被卷入了暗流之中,就算水性再好,也极为容易溺死。
就在陆源准备让人下去搜救的时候,一个人从水里钻了出来,他手里还拉着一个死猪一样的人。
从浅滩走到城墙之下,陈远喘息道:“军长,这家伙已经被卑职搞定了!”
险,太险了。
若非他更年轻,体力更胜一筹,怕是要溺亡在水中。
陈远也是一阵后怕。
陆源命人将二人吊上来,看着面色发白一动不动的海安,“这家伙死了?”
陈远只是将海安背过去,猛拍他的背部。
“哇!”
海安张嘴便是一大口水。
一连吐了三五口,他才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看着陈远,他面若死灰,“竟败在你这个二姓家奴之手,动手吧!”
不等陈远开口,陆源道:“他是二姓家奴,你是什么?胆小鬼还是蠢货?”
“技不如人,随你怎么说。”海安坐在地上,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陆源笑了,对付混不吝他最拿手了,“来人,把他铐起来,到时候对外说,他是咱们北凉的内应,虎口渡是他捣毁的!”
“曹文虎,你卑鄙!”海安愤怒不已,这时候,鹰眼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死死的将他摁在地上。
“让我猜一猜你为何来这里寻死。”陆源思索道:“虎口渡溃坝,百万百姓流离失所,你作为虎口渡的伏波将军,难辞其咎。
今年雨水特别大,可如果虎口渡及时泄洪,却也不会导致溃坝,所以必然有人下了令,不许泄洪。
而原因也很简单,等虎口渡水位高涨,自行溃坝,届时大水见彻底将方圆百里淹没,就连北凉关也要遭淹。
虎踞关地势高,水在大,也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在溃坝之后,有人命令你来强攻北凉。
可你心里其实很清楚,虎口渡溃坝,你罪责难逃。
北凉你也拿不下。
到时候身后那个人,将黑锅全都扣在你身上,不仅你要遭淹,虎口渡的水师统统要遭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