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打量了一眼蒋荣,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放不下蒋家了,“但这个教训他非吃不可,否则你得一辈子都得顶着巨大的风险替他兜底,”
陈忆南无比同意,“蠢而不自知真的会害死人,但如果他能变得蠢而自知并且听劝,付出一定的代价未尝不可。”
“那你觉得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应对?”蒋荣问陆砚。
“你先别出现,静观其变,让蒋城去查查范家是否还养了别的势力,他们先后已经派出了三批人,两批还在局子里,而这一批明显就是老手。
前两次没这么大胆,但这次可是蓄意谋害,而且谋害的对象是你,即便不成功,量刑也是十年以上起步,成功就是死刑,这样的重刑结果他们敢铤而走险,除了钱恐怕还有退路。
正好通过这次再查查他的退路,想办法把他们的退路堵死,然后把他们一锅端了。”
蒋荣听完分析,严肃地点了点头,“好。”
病房里安静下来。
好一会,陆砚又问:“你还有什么要问了吗?”
蒋荣想了一下,“没有了,不过我哥停职了,不一定有资源查到这些。”
陆砚不这么认为,“你还没问呢,怎么就知道他没资源?他能坐这个位置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回答完后又问道:“那你回去吗?”
陆砚点了点头,“当然。”
他还剩五天假,可不能耗这里。
“那帮人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描述一下范磊就有数了,你都出现了,而我没出现,他们不会怀疑吗?”
陆砚看了一他一眼,“如果被人确认身份,那我就顺便证实一下你失踪这件事。”
说完后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针,问陈忆南,“我现在的况状看起来怎么样?”
陈忆南哂笑了一声,“怕沈清宜知道?”
陆砚深顿了顿,没有回答。
陈忆南想了一下,“我建议在这儿住两天院,观察观察,沈清宜对你那么细心,你一回家,估计就能看到你手上的针眼。”
说到工作,分析案情,总是精准又全面,可一到关系到沈清宜,陆砚就会好骗又好哄。
这让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军区时他气到失智,半夜失眠找自己理论,到了最后又被自己几句话怼了回去的场景。
陆砚看了一眼手上的输液针,果然犹豫了,“我去打个电话。”
陈忆南笑了笑,果然......
他伸手取输液架上的吊瓶,让蒋荣在另一张病床上休息,带着陆砚去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
陆砚先给周寒打了个电话,“你这两天不允许去我家,也不允许往我家打电话找我。”
“为什么?”周寒忙得焦头烂额,他最近既要学习金融知识,又要管理工厂,今天一大早就给陆砚打了两个电话,结果都不在,好不容易接到他的电话,居然是让自己这两天别打扰。
陆砚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在外面有点事,不方便回家,等会我打电话回去告诉清宜,就说有同学过来,生病在医院,要陪两天。
至于是哪个同学?就定王飞吧,毕竟她见过,真实感比较强。”
“不......不是吧,哥,你可千万别在外面做什么坏事啊?”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一来以陆砚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做不起清宜的事。
二来,如果他想做坏事,没人能阻止甚至知道。
“人之所以做坏事,是因为无知、无耻、无畏和无奈,我哪一条都不占,所以不会做。”
周寒放下心来,但还是不解,“不是坏事,为什么瞒着清宜啊?”
陆砚想了一下,如果说他不舒服,周寒一定会火速赶来,有陈忆南和蒋荣在,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回来后告诉你。”
给周寒打完电话,陆砚又拨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妻子的声音,“喂。”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