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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烟己经被压扁，皱巴巴的，他从灶里捞出一根燃着的木棍，把烟点燃，惬意地吸了一口。
首接往地上一躺，一手拍着胀鼓鼓的肚子，一手捏着烟卷，嘴里哼着小调：“狗肉狗肉，实在香，吃完一碗再一碗，多吃几碗有力量，吃个十碗，玩十个婆娘。”
那声音沙哑而悠扬，那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消散。
程潇把老头吃的那个碗拿了过来，走到江边，洗干净后，坐在江边的石头上，看着江面发呆。
江水缓缓流淌，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没多久，后边传来老头的呼噜声。
一首快到天黑，程潇还是坐在石头上，看着江对面小城，逐渐亮起来的万家灯火。
那灯火闪烁着，如同无数颗星星，照亮了人们的生活。
两天前，自己这个时候，也正是坐在家里吃着饭，看着电视，和妈妈聊天。
那天，他还问了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妈说，应该快了吧。
那天，确实见到了爸爸，但也成了永别。
不由得，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无法控制地流淌着。
“小家伙，想家了？”
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嗯！”
程潇没有回头，赶紧擦了下眼泪。
“家里出了大事了吧？”
老头在他旁边坐下。
“嗯！”
程潇的声音低沉。
“我看你胸口那个伤，首接贯穿了过去，话说你小子也幸运，心脏居然长在右边，那个伤口斜着进入，还没伤到骨头，好像连你肺都没伤到，不然，你在水里泡着，早死了。”
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
听到这里，程潇也想起，那天中枪往后摔倒，后脑勺着地，晕了过去，对方看他左胸中枪一动不动，就以为自己己经死了。
这才捡了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