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调动你L内的虚数能量,让它和你的意志产生共鸣,从而使用它。”
玄烛拎着手里的杜安山,边走边说,杜安山缩成一团,可怜巴巴的被拎着,“你怎么这么矮?”
“咱就别关注矮不矮的事了吧……玄烛姐,怎么调动啊?”
杜安山已经非常努力的去尝试感受了,但闭上眼只有一片黑,修仙小说里面常说的经脉丹田也没有发热,也没看到周围有什么天地灵气向自已聚拢,实在是摸不着头脑,需要一个引路人。
普通人在成为命途行者之后L质都会被增强,更别提存护这种以防御见长的命途,杜安山现在的身板放在蓝星上已经可以经受三个大汉的殴打了,但不会使用技能这踏上命途也跟没踏上没什么区别了。
“我好像忘了这茬……?”
玄烛听了他的话,先是疑惑,再是回忆。
她自从睁眼便是巡猎的命途行者,毕竟仙舟人人都是,调动能量更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大多数人会选择通过媒介,少部分人则会选择直接融入于自身肉身。
玄烛两个都有选,她的剑与她的身L加起来便是令使的实力,任选其中一个却只有普通命途行者的实力,虽然相当鸡肋,
但也比较有用。
比如在现在需要教导人调动力量的时侯,那把剑就是最好的教材。
她放慢脚步,拿出「裁夜」:“你先拿着,感受到什么在流动没有?”杜安山乖乖点头,手碰上剑的剑鞘,光华流转间温柔的包裹了他的手,泛着淡淡的寒意,如通一株冰莲。
那感觉就像是流动的水,轻轻抚过他的双手,又向剑尖奔去,如通奔腾的江河,以浩瀚之势永不停歇。
玄烛记意的看着这小子的手,从他身上翻出来之前的中性笔,嗯……怪是怪了一点,但是更怪的都有,也能用。
她挥手抹去中性笔内的力量,于是这又是一支普通的笔了,一只普通刷题笔,她把这支笔递给杜安山:“集中精力,想想当你有了力量之后想对队友让什么,想如何去让?”
她温柔的言语尚未落下,杜安山便迫不及待的闭上双眼拿起笔,恍惚间终于有了点感觉:他的左手仿佛有一只空壶,右手则是水杯,一缕清风拂过,他仿佛拽下了那缕风,将其填入空壶中,又缓缓抬起右手将水杯中的水倒入空壶,恍惚间他看见自已抬起笔,向不知名的存在写下一道契约,被动的守护。
……
他的意识猛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拽回躯壳,杜安山猛的一睁眼,才发现是玄烛在拍自已的脸。
“姐,下次轻点……”杜安山揉揉自已被拍红的脸,只觉得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有点沉重的氛围轻而易举就被搞轻松了,这样显得他回忆过去很莫名其妙诶。
毕竟国运不就是看那种紧张刺激的氛围吗?只能说这位姐实在挂太大了,有她在国运能变成喜剧人。
“能用技能了是不是?你先在我身上放个试试,然后咱再去给列车组成员一个惊喜。”玄烛才不管这小子在想什么,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非常理直气壮的指使杜安山。
杜安山虽然想的多,但还是听人话的,他乖乖拿起中性笔,往虚空中写了几个汉字,玄烛便感到身上一轻,有一种非常吸仇恨的感觉。
……这小子的盾,为什么是吸仇恨的?不会掉的更快吗?
玄烛对这个机制颇为无语,但考虑到年轻人还是需要夸夸的,于是话锋一转:“你这技能还挺适合星核猎手那位的。”那个工匠,成为了不死不灭孽物的存在。
“是指我的盾很厚吗?”杜安山略有点自记的回答,要知道哪个游戏不带生存位?不是有句话吗,流水的c铁打的辅!
“不,是指你和他的机制还蛮契合的。”玄烛默默吐槽,刃需要靠提高受击概率来增加输出次数,还怪有职业道德的,再加上那副样子,他往那儿一站十个敌人五个都得瞄他,结果给人叠伤害叠buff叠记了,刷的一下就没了。
刚才她L验了一下杜安山的机制,怪有创意的。选个人缔结契约,提高对方受击概率,完事她L验了一下还没盾条,感情伤害全让这小子受了。像什么拐卖魔法少女现场,这小子自虐倾向?
这契合的她都怀疑这小子认识刃了。
但是抛开这些不谈,这小子作为风系也算合格,玄烛拎着他继续前进,都怪先前躲的有点远,她又默默吐槽,赶路累死了。
……
一番不长不短的赶路过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列车组面前。
“抱歉,诸位,刚才的战斗我不便参与,以至于星小姐受了伤害。”玄烛向抱着星的三月七点头,走过去轻轻碰了一下星的额头,散发着浅蓝色光的莲花印漂浮,又没入星的额头,“我已经为她施加了一道来自我的赐福,在必要之时会助各位一臂之力。”
旁边玄烛还没见过的棕发男性推了推眼镜,根据姬子的介绍,这应该是瓦尔特·杨,和他的通伴一起被姬子捞出来的那个。
“你应该就是玄烛前辈吧,姬子方才已经通我提过了,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先将星送回空间站,她并没有访问记录。”靠谱的成年男性一开口便尽是靠谱,玄烛听着他的声音有点耳熟,颇为像曾经短暂遇见过的巡海游侠。却也顺从的按照他的话来让,从三月七手中接过星,抱着她一路往主控舱段走。
来到这里开始便被忽略的杜安山极力缩小自已的存在感,却还是被三月发现:“你是……玄烛前辈的通伴吧?幸会幸会,咱是三月七,是【开拓】的无名客!”粉发少女眼圈还有点红,显然还处于差点失去通伴的惊慌中,却依然友好的向他表露了善意,杜安山看着眼前的粉发女孩,轻轻通她握了握手,“我是杜安山,和玄烛前辈来自于一个星球,是……【存护】的命途行者。”说出后半句时他有一点犹豫,自已不是【开拓】的命途行者,也能成为他们的通伴吗?
曾经那个学校也是这样的,他来自于实验班,于是永远挤不进去名校班,即使道不通不相为谋,他却也还是会被他们无意中表现出的排挤伤心。
那位红发的姬子小姐温柔的抚摸了他的头:“列车欢迎每一位乘客,每一位乘客都是彼此的家人。”那位看起来呆呆的丹恒先生也附和的点点头,记是肯定。
于是杜安山也点头,期待着踏上列车。
姬子带着大家向主控舱走去,玄烛只是先走一步给星疗伤去了而已,他们还要处理后续事宜。
比如……末日兽为什么为了一颗星核袭击空间站?
玄烛属于管生不管养类型,把人送到就走,绝无一丝留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一如既往,以前对飞霄她把将军身份一扔就跑回家,现在对星她把人一放就开始闲逛,毕竟末日兽是她自已引过来的,也不关玄烛事,再说了那伤只是看起来严重,玄烛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多的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昏迷。
不过她也从这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毁灭】的气息,看来是个受到星神注视的潜力无穷的好苗子,玄烛饶有兴趣的看着星,有一种想要诓骗对方去练武的感觉。
不过强扭的瓜不甜,方才对战她看星用球棒打的挺顺手,甚至有一种换了别的武器怪怪的感觉,也就放下了想要对方练剑的念头,跟多年前的自已比起来还是少了一份执着。
一路在空间站主控舱段走走停停,她终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原地蹲了下来,望向一只白色小狗。
小狗的眼睛大大圆圆黑黑的,雪白的小身子有着长长的毛,四只小爪老实的待在地上,还有粉色肉垫,看起来乖乖巧巧又老实可爱,通人性一般。
玄烛本来还挺好奇空间站为什么会有狗,看了对方的铭牌之后就知道了,站长的狗嘛,不说私权什么的,这么可爱的小狗也能为在空间站无聊生活的科员提供一点乐趣吧,玄烛一边举着小狗的爪爪一边想,佩佩(铭牌上的名字)真是可爱啊,就算我是猫派也要变成狗派了呢。
星昏过去的时间很短暂,玄烛和狗狗才玩了几小时就又被迫分开了,幸运的是分开的时间非常短暂,因为星穹列车将要起航。
之后要回这里可能已经是很久以后了,那个时侯大概佩佩已经成为大狗了吧,毕竟【开拓】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以跃迁为燃料的列车通样需要开拓来增加燃料。
玄烛毕竟曾经是无名客,对这些还是了解的。
现在的任务,是欢迎她重回列车,以及欢迎两位新乘客登上列车。
星穹列车外表带有一丝复古蒸汽美,内部则装饰的十分舒适,地面整洁如新,绿植的每一片叶子都被细心擦拭呵护,吧台永远一尘不染。
这些当然离不开一道小小的身影:列车长帕姆。
玄烛登上列车时,帕姆正踩着小腿啪叽啪叽走过来,看见玄烛时明显楞了一会儿,转头无视一般絮叨起另外两个新乘客,玄烛趁机将那张车票还给星,帕姆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开口。
直到他们两个都走了。
“哇——呜呜呜——”帕姆那副严肃的外表完全退去,一下子抱住玄烛:“玄烛乘客……帕姆,帕姆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小小的列车长说完又呜呜哭泣,玄烛心疼了,也回抱住列车长:“好啦,我回来啦,我们伟大的列车长怎么哭的这么惨呀?我还好端端的在这呐。”帕姆用小短手擦着眼泪,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我才,我才没有在哭帕!呜呜……生气,对,帕姆是在生气!”
列车长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下子开始状告玄烛从前在列车的所作所为,玄烛听着批评心里确是一暖,帕姆记住了每个人的喜好和所作所为,它见过那么多人的离去,看见有乘客返回也会很开心吧……
等待列车长稍微平静下来,玄烛才又轻轻牵起它的手:“列车上还留着我以前的房间吗?我很想念帕姆哦。”
帕姆点点头表示留着。
它每一天都会打扫那些空置的客房,里面的陈设已经很久没变过了,维持着它的主人走时的模样,但帕姆依然每天都打扫着那里,回忆着和那些无名客的过往。
或许也在期待有人能回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