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问上内裤了,肯定是同居了啊。”
“你们没听到老板说吗?她还有别的事要,在家还能忙什么?懂的都懂!”
“这么聊不太好吧?苏轻轻也在群里啊。”
“她从来不说话的,肯定是把群屏蔽掉了。”
“明明都和老板同居了,之前还装作一副没背景的样子,挨欺负了也从来不说,她也是真能忍啊。”
“我打赌,师太现在肯定很慌。”
“肯定啊,老板都那么给苏轻轻撑腰了!说不定明天师太就被辞了。”
“师太一直看人下菜碟,今天总算是碰到硬茬了,大快人心啊!”
“大快人心+1”
师太是她们私下里对主管的爱称。
有人吃瓜看戏,自然也有人阴阳怪气。
“许溪:不会真有人以为苏轻轻是老板娘吧?”
“不是吗?可是他们都同居了啊!”
“许溪:就凭苏轻轻那个德行,老板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啊?”
许溪是走后门进的秘书处,听说家里有亲戚是董事会的,师太跟她说话都不敢大声。
她一说话,其余人就天然信了几分。
“那老板为什么替她说话啊?”
“许溪:枕头风呗。”
“许溪:反正不可能是女朋友,老板看不上她的。”
“许溪:说不定,就是有的人借着送文件的功夫,把自己送上门了。”
“真的假的?苏轻轻居然是这种人?”
“没想到啊,我看她平时还挺老实的。”
“许溪:装的罢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风评一直挺差的,之前还听说过脚踏两条船。”
“你们是大学同学?溪溪你不是在常青藤读的吗?苏轻轻学历这么好?”
“许溪:学历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草包一个。”
“许溪:不聊她了,晦气,给你们看我新买的包......”
我还看着群聊发呆,老板催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愣着干嘛?该打扫卫生了。”
我扭头看他,眼神诚恳:
“老板,听说我和你睡了。”
老板脚步一顿。
“谁说的?这么过分?”
我猛点头:“是啊,她们怎么能如此侮辱我们纯洁的雇佣关系呢!”
老板继续道:“他们凭什么觉得我能看得上你啊?”
我确信,在那一瞬间,我在老板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真实的困惑。
我屈辱地道:“是的老板,他们在侮辱你的品味。”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您出现得确实有点突兀了呢?”我斟酌着用词:“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确实容易被人误会,毕竟您才高八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世界上九成的女人都会拜倒在您的西装裤下......”
老板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戒备:“难不成,你觊觎我?”
老板从小在国外长大,成语储备量显然不足以支撑他完全理解这句话。
在他听来,我这是无比诚恳的称赞。
我意识到马屁拍过头了,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对您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那就好,”老板如同每个黑心老板一样给我画饼:“好好干,我看过你的述职总结,写的不错,反正比你们那个主管写的好。”
我琢磨了下,觉得他大概是在暗示我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取代主管,成为新的师太。
可惜,我志不在此。
但我还是感谢了他:“谢谢老板今天帮我说话。”
“那难道看着你挨骂吗?”老板斜了我一眼:“你因为工作原因被困在了这里,还要担上不敬业的罪名,哪里有这样的说法?”
“别想这么多了,”老板的语气难得温柔:“你的脑容量本来就有限,再这样下去,就该死机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整日阴阳怪气开嘲讽的样子,也懒得反驳他,应了声好,然后就去打扫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