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子行在门前徘徊,云舒轻叹息一声,“我去见他一面吧。”
云长风叹息一声,满脸的对易子行的惋惜,“太可惜了,易世子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好后辈,在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你千万言语温柔些,说明白点儿,别太伤了他的心。”
云舒看着云长风好像被人砍掉一块肉一样的各种惋惜,便说道:“好,放心吧。”
看着云舒走出去,云长风心绞痛了起来。
一个人哎呦哎呦的叫,“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当年娘子如果能一胎三女,现在我也不用心疼这样了!易世子实在是太让我喜欢了!”
很快。
云舒到了门前,见到了在不远处徘徊的易子行。
踏着一丝丝黄昏的霞光走了过去。
易子行一开始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注意到云舒走过来。
结果一抬头看到云舒走过来后,他站在原地,一时间双脚犹如千斤重,无法上前一步。
女子一如既往的明媚。
也一如既往的让他心潮控制不住的澎湃。
只是,在得知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控制住自己来到了将军府,他本该远远的祝福她。然而,他还是想来见一下她。
“我……”他刚一开口,在她的视线之下又不知从何说起,“抱歉,我给你造成烦扰了,放心,今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今日过来只是想要当面对你说,日后如果需要我帮忙,一定要去忠勇侯府找我。”
说完之后,易子行低着头就要立即离开。
“等等。”云舒叫住了易子行。
的确如云长风所说,易子行品行端正,心中一片阳光。
到了这一刻,也希望能以后帮上她。
“其实,这世间并非只有男女之情,还有兄妹之情,你我可以结拜成兄弟……不对,结为兄妹。不知你嫌不嫌弃做我哥?”云舒双眼微微弯起,笑盈盈的。
易子行先是一怔。
兄妹?
做不成夫妻,可以做兄妹……
今后不是二人再见是陌生人,而是再见是兄妹,用另外一个身份保护她……
如此,也好!
一刻钟后。
云舒回到了云长风面前。
云长风又开始喝酒了。
看样子是用喝酒来消愁了。
云舒嘴角抽了抽,她算是看出来了,他的确是真的很喜欢易子行。
云长风抬起头看向云舒,“易世子是不是很落寞?哎!”
“爹,你是不是缺个儿子?”云舒没有回答直接反问。
云长风连连摆手,“不缺不缺,我缺什么儿子?我有你这个女儿就够了,而且我还有三个外孙呢!”
“不缺啊,那算了,我去和易世子说我们两个结为兄妹这事儿我爹不同意。”云舒作势就要往外走。
“什么什么?我刚才光顾着喝酒了没听清。”云长风连忙放下酒坛子,现在再好的酒也不香了!
云舒转过身来,坐在了云长风对面,拿起一旁的酒坛子给他们父女二人一人倒一杯酒,“我和易世子结为兄妹了,他也就成了你的义子,这回你白白捡了一个儿子,开心了吧。”
云长风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呀!这个好,这个好!我还愁以后怎么见忠勇侯呢,现在他儿子是我义子,我女儿是他义女,以后见面肯定不尴尬,还能聊一聊女儿儿子的,我还可以让我外孙给他叫个爷爷啥的!哎呦,我这心里的郁结一下就好了。”
忽然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光顾着多愁善感了,完全没想到自己目光短浅,光想着男女之情,看看,这兄妹之情更好,更长久!
而且,而且他多了个义子。
他是真的太喜欢易世子了,简直是新一代后辈的佼佼者。
他认为京城的年轻男子都应该和易世子学一学。
云舒看着郁结打开的云长风,拿着杯子喝了一口酒,“我来陪爹一起喝酒吧。”
“好好好!咱们父女二人不醉不归!”云长风眼前一亮,有人陪着喝酒,自然要多喝!
云舒今日心境也有些复杂,正好想喝喝酒,父女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喝。
……
夜深人静。
整个云府上下,依旧是灯火通明,上上下下皆不安生。
云德志骂骂咧咧,从白天到晚上。
因为实在是打不动了,所以一直破口大骂。
杨氏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没有几个好地方。
文淑小心翼翼的帮着云月吟的伤口上上药。
相比较杨氏,云月吟更惨,身上被打的血淋淋。
“小姐……”文淑感觉天要塌了。
小姐好像已经没有应对之策了,再加上老爷现在疯疯癫癫,老夫人现在什么都不管,夫人更是管不住老爷,整个云府乱成了一团。
云月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完全不在意身上的伤口。
她只是发呆的盯着地上碎裂的镜子,一言不发。
杨氏拍着大腿哭,“造孽!造孽啊!”
下人们躲在暗处议论,商量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云德志骂累了,直接躺在外面的青石上睡着了。
杨氏见云德志睡着了,让下人将云德志抬走后,赶紧跑进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发呆的月吟,“月吟,你千万不要吓娘,快告诉娘你没事,好不好?一切都会好的,你那么聪明,一向运筹帷幄的,没有谁能真正成为你对手的!你一定能想到办法应对的!娘日后都是要靠你的啊,你千万要振作起来!不能就这样被人打趴下了!”
“夫人说的对,小姐千万不能失去希望啊,一定要振作起来!”文淑希望能叫醒小姐。
她从来没见过小姐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云月吟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文淑,然后又看向了杨氏,最后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伤。
“哈哈哈哈,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认输了吗?让我认命吗?我云月吟从来不认输!我要逆天改命!”云月吟握紧双拳,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曾经说她还可以有其他选择的人,只是当时她眼里只有摄政王拒绝了那人。
她紧紧抿着唇,看了眼窗外,抓住文淑的手语速极快的说,“放火烧了这里,对外就说我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