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席破口大骂,“景恒,我掘你祖坟!”
让他硬扛过去?
满院子的美妾,一个赛一个的美,也就是就景恒这个大变态能挺住!
景恒拔剑。
阮席指着景恒的双腿,“你是不是不行?你见不得我行?”
云舒见他们两个人又要打起来,完全无语了。
只要碰面,三言两语不和就要打起来,能两个人安然无恙到今天都是奇迹。
“我困了,回将军府睡觉,你们两个人打吧。”云舒摆摆手,不想管他们准备走了。
阮席连忙拽住了云舒,“云舒,你别走!我真的要忍两天吗?”
“要命还是要美人,你自己选,滚开,别耽误回去睡觉。”云舒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她要感激回去睡觉。
而且,她好几天没见到小离了,这两天一定要去见小离。
阮席可怜巴拉的,“清火丸真的能让我清心寡欲吗?”
“心不静吃了也没用,浪费主子的药。”景恒冷冷的说。
阮席气的咬牙切齿,“你以前没跟着云舒时,你偷了我不少银子吧?那些银子能买无数个清火丸!赶紧给我!”
要不是他很清楚,外面卖的清火丸,根本比不上云舒所制的,他犯得着和景恒废话吗?
啊啊啊啊!
他要杀了景恒!
景恒见云舒要走,懒得和阮席废话,将清火丸的药瓶子直接扔了过去。
走到门前时,还回头冷冷的看着阮席,“只要吃一颗,你就不是男人!”
“你说的算么你?我那些美人知道我是不是男人。”阮席接过药瓶子,也顺便送给景恒一个大白眼。
然后,直接当着景恒的面倒出来一颗清火丸,仰头咽下然后还朝着景恒做了一个鬼脸。
景恒气的脸色冰寒。
看也不想看阮席一眼。
他觉得阮席就是主子所说的狗男人。
人都走了,阮席无语道:“有药吃还要忍,他又不是傻子!”
……
回到将军府云舒才知道云长风没回来。
但是让人传话回来了,明日回京。
她直接回了房沐浴一番后,直接上床睡了。
在她上床不久,阿茶从她的房间出来。
她睡不着,正要出院子去在府里走上两圈,景恒拦在了她面前。
“景恒?我睡不着,在府里走一走。”阿茶向景恒解释了一下。
她今天和于乐出府,原本只是出府采买一些东西,但是她没想到会那么巧合的碰到了一人。
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一个她没做好准备见的人。
一个让她午夜梦回都想杀了的人。
没想到,就这样碰见了。
她当时双腿发软,是于乐扶住了她,她懊恼自己的反应,在大牢里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如何复仇,却没想到,他们见到她时根本没认出她,只有她将他们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记在脑海里不敢忘。
景恒嗯了一声,放阿茶走了出去。
阿茶又在安静的将军府里,轻声的自言自语,“绝对不能给小姐带去麻烦!这件事,不能急,我能自己解决,小姐将我带出了大牢,复仇一事她自己来!更要保证不能连累小姐。”
说完这些后,她似乎一下冷静下来。
原本浮躁难受的心,也在这一刻完全平静。
自嘲的笑了笑。
又回去了。
小姐的院子里很安静。
她在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躺在房顶上的景恒,心生一些好奇,他每天晚上都在房顶上睡,不怕掉下来吗?
而且时刻警备着。
刚刚拦住她时,他竟然眼里没有任何困意。
就好像,他时刻清醒着。
真是一个古怪的人。
阿茶心里笑了笑,她也是古怪的人。
看了眼天色,她要赶紧回去入睡了,明日一早起来伺候小姐。
……
朦朦胧胧的夜色里。
熟睡的云舒又做梦了。
和之前一样的梦。
梦境里有云小景战小离,还有一个男童。
那男童和云小景战小离站在一起,几乎一样高。
但是她只能看的清云小景和战小离的容貌,完全看不清那个孩子。
却依旧清晰的听到他在叫,娘亲,娘亲,娘亲。
他说,我需要你娘亲。
我好想你,娘亲。
我……真的有娘亲吗?
娘亲为什么不要我?
一声声,不断的在梦境里重复。
云舒猛地睁开双眼,从梦境中醒来。
她坐了起来。
摸了一下发凉的额头,她竟然做噩梦了。
这一次,梦中的那个孩子说话了,那个声音里透着的无助让她的心揪在了一起。
忽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闪现出来。
当年被云月吟扔给野狗的那个死胎,真的是死胎?
云月吟不会医术,原主更是没有机会多看一眼那个孩子。
也许,那个孩子命大活了下来。
云舒陷入沉思中。
与此同时。
云小景和战小离都沉入在了梦境里。
在梦境里,他们看到了那个男孩子。
和他们一样高,一样的年纪。
但是,看不到脸。
听他说,我回来了。
云小景跑去叫哥哥。
战小离叫弟弟。
但是那个男孩子不回答他们。
就一直在前面跑,还说,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们真的是我哥哥弟弟吗?
那一声声质问,让云小景和战小离同时惊醒。
云小景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天都没亮,“做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我就算是想要有哥哥,有一个战小离就够了啊!”
打了个哈欠,心大的继续睡。
另外一边,战小离惊醒后,就一直没睡。
他在夜色里眨着漂亮的星眸。
“弟弟?为什么我梦里有两个弟弟?”
做了差不多的梦有好几次了,都说梦不是真的,但是他有直觉,这个梦是真的!
他抿了抿唇,”等见到了娘亲,一定要问问娘亲!说不定我真的有两个弟弟!”
与此同时。
身在摄政王府的顾小风,在他的小床上翻来覆去。
身上都是做梦的冷汗。
但是房间里没有人帮他擦汗。
他很不舒服,猛地醒了过来。
“哥哥,弟弟?”顾小风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喃喃自语。
还有……
娘亲。
梦里的娘亲很温柔,和义母不一样的温柔。
忽然。
有人推开了门。
“郡主,摄政王说了就是这个孩子,你别玩死,然后明天送回来就行。”